【邱乔】披星戴月 下一
·导演邱×编剧乔
·我果然写不完了...
·但写新生代好开心啊！写老梗更开心！
乔一帆…乔一帆此刻只想原地爆炸。
撩人不难，难的是撩人于无形。刻意讲情话是最低级的撩法，“余生请你指教”和“今夜月色真好”是被写小说的太太们用烂了的文法，而情话界的牛顿第三定律不是“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而是“你有的样子我都喜欢”。区分点在于，后者有把你从分子原子整个宇宙中，从所有平凡小事生活琐碎中剥离出来的特殊感。
特殊感的分寸很难把握，少一分就寡淡，多一分就油腻，好像被人逼着上绞刑，这就是为什么“我x”变成了饭圈的日常用语。
这个称呼的特殊感来自于从属关系的浪漫。“属于”这个词儿太美妙了，谁没做过英雄梦呢？飞天遁地，一身荣光。可我一想到你，一想到我“属于”你，时钟就被按了暂停键，只想懒洋洋地躺下来，在你身边看一下午的太阳。
这是天地玄黄与宇宙洪荒间彼此相知相感的特殊与浪漫。
更何况这份称呼来源于邱非。
邱非是谁，邱非往乔一帆眼前一站，乔一帆脑内的弹幕都要“我的妈为什么邱非能这么帅这么好看呢邱非好酷好喜欢邱导的电影也太好看了吧”循环播放一圈，然后，命运的红线被邱非的“属于”多绕了一圈。
乔一帆做编剧的，玛丽苏言情剧情话写起来不要钱，此刻却还是手机都拿不稳，从凳子上“噌”的一下站起来，绕着椅子在心里欢呼雀跃。
他当然知道邱非是在跟他开玩笑，是友人间调侃的称呼，但就是这种无意识间泄露出来的熟稔，才是最让乔一帆激动的东西。
他在冰川上披星戴月那么久了。跨过险滩，也攀过角峰，想过要不然就这么算了吧，但还是，忍不住，也舍不得，就这么一点点的看见了光。
乔一帆蹭到魏琛旁边：“前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魏琛斜睨他一眼：“下星期，怎么了？”
没事，乔一帆用手机蹭蹭脸，下个星期邱非的房子就要装好啦。
邱非性格是冷，但并不是傻。乔一帆对他的好，他是能感觉出来的。且不说乔一帆远在外省还不忘关心北京的阴晴冷暖，剧组杀青去太平洋的某个海岛玩儿还不忘带回来土特产，乔一帆的好，是妥帖，不逾矩，很让邱非受用的。
邱非克制惯了，这么多年但凡有人示好就警惕着担心是否会有阴谋，难得碰上一个看着就干净澄澈，实际比看上去更干净澄澈的乔一帆，他不自觉的就卸下心防，更不要提他们之间不知道怎么就有的天生的默契。
喜欢的电影是同一部，喜欢的音乐类型是同一种，乔一帆回北京后，邱非就跟他大街小巷地钻livehouse，每每到散场，邱非都能在乔一帆眼里发现跟他一样的光，那是对艺术纯粹的欣赏。
而且乔一帆做饭真的很好吃，邱非在为他们电影前期筹备忙到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乔一帆就会恰到好处地端着一碗红烧肉上来，笑着叫他，邱非，一起吃饭吗？
邱非把他从门外拉进来，踩着地板上不要的手稿与废弃的布景图，乔一帆就一路跟在后面把它们从地上捡起来叠好，也不知道乔一帆把那堆垃圾藏到了哪里，邱非从来就没在自家的垃圾桶里见过它们，他私心揣测是乔一帆拿回家封泡菜罐头了，总之一想到它们为乔一帆精致的午餐贡献了力量，邱非也就随他去了。
得知邱非与乔一帆是邻居之后，叶修再召集剧组讨论剧本的时候就顺理成章的约在了邱非家里。
乔一帆的剧本向来以细腻的情感著称，比细腻描写更擅长的，是在宏大的背景下描写小人物的爱恨纠葛，这次的剧本的时间线定在民国，背景更加复杂，饶是叶修也不敢托大，这才拉着邱非联合执导。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叶修有心带着乔一帆冲奖，面对浩繁的前期工作都不敢泄力，通宵熬夜更是家常便饭。
叶修连续四天不停往返邱非家与自己家之后终于宣告认输，极其无赖地拉着魏琛就睡进了邱非的主卧，邱非漂亮的北欧风卧室就变成了他俩的豪华贵宾吸烟房，从早到晚烟雾缭绕，颇有仙境之风。
他拿着几件衣服搬进邱非卧室那天，还不忘指挥方锐：“锐啊，你这两天也别回了，隔壁那间客卧也能睡。”
邱非气急败坏地要赶人，苏沐橙就拉着一箱子化妆品和面膜探头问：“我上部戏杀青了，接下来就是几个综艺访谈，你们都在这，我也住进来吧？”
她一个姑娘家，总不好让她跟方锐一个屋，于是乔一帆的客卧也就这样被贡献出去了。
还剩下自家的沙发和乔一帆的主卧留给邱非。
邱非打开淘宝，搜索行军床，乔一帆却在他下单的前一秒拦住了他。
“邱非，那个，”乔一帆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还穿着小熊睡衣踩着拖鞋就跑上来问他：“你要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睡一间…”他讲到一半头和声音都低下去，邱非盯着乔一帆头上的发旋看了两秒，硬生生忍住了揉一揉他发丝的想法，然后说好。
邱非只在他家住过一次，竟然已经熟悉的像另一个房主一样。乔一帆翻箱倒柜找他上次用过的被罩，邱非精准地捉住他的手：“不用找了，我看见了。”然后把那套不起眼的灰色棉质床上用具从乔一帆印着各种可爱小猫小狗小熊哆啦a梦的衬衫和兴欣统一制作的工作服里翻出来。
乔一帆给邱非铺好床后就去洗澡，浴室里的水蒸气不知怎么的飘到卧室里来，邱非脸上有点发热，解了衬衫的两颗扣子，掏出手机对着乔一帆明蓝色的床拍照，然后发微博：“最后的良心。”
邱非的微博除了电影宣传基本万年不长草，难得发的日常都要被粉丝转到下半年去。半夜十二点，床，光是这几个字的联想与引申就能疯狂脑补出一部大戏。
乔一帆洗澡也太慢了，邱非等的无聊，又掏出手机看评论，叶修还醒着，在评论底下回了一句：“好好睡。”
了解嘉世与兴欣爱恨情仇的粉丝们都啧啧称奇刷起了“有生之年”和“活久见”，再稍微了解点内情的都知道邱非和叶修要合作，已经先炸过一轮，于是就见怪不怪地安心当女友粉。
“呜呜呜我也想跟邱非哥哥睡。”
邱非面无表情地锁屏，免了，已经有人跟我睡了。
乔一帆出来的时候周身还冒着热气，邱非上次就想说他家的沐浴露好闻，一直没找到机会，他跟乔一帆能聊的话题层出不穷，这件小事自然而然地就被忽略了过去，这次再想起来，邱非有一说一：“你很好闻。”
乔一帆为了写剧本什么没读过，“You smells good.”在英文里几乎可以被列为一句性骚扰的话，翻译成中文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邱非毫无自觉，乔一帆就只能在没开灯的卧室里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说谢谢。
邱非洗完澡出来就变得和乔一帆一个味道，他看见乔一帆还规规矩矩地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盘着腿看剧本，就一把抽出来书一样厚的本子，合起来放在旁边催促他：“快睡。”
乔一帆乖乖的钻进被子里。
当然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是一张双人床，很长很宽，两床被子，不存在任何晋江狗血耽美文会发生的能用来“互相解决”的场景设定。
邱非做了个奶味儿的梦。
第二天醒来乔一帆照例端着吃的叫醒邱非，因为方锐魏琛叶修苏沐橙都在，就做了相对更快的西式早餐。
邱非咬着煎蛋和土司，一边听苏沐橙对乔一帆的手艺大加赞赏，一边在心里想，我还吃过乔一帆的豆沙包呢。
也不知道在攀比什么。
一个月说快也快，乔一帆天天跟邱非在一张床上，因为白天太累的缘故，通常都是沾着被子就睡，竟然没生出半点暧昧的气氛。
直到开机前夜。
彼时叶修他们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各回各家，准备明天从自己家出发进组，难为邱非这两天的生活重心已经从楼上转移到楼下，洗漱生活用品都得从乔一帆家里收拾，就没带一点犹疑地跟乔一帆商量：“我今天还是先睡你这好吗？”
苏沐橙住过的房间还没收拾，乔一帆能说什么，乔一帆只能说好。
他俩难得一次按照正常的作息时间睡觉，生物钟都已经搅乱了规律，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只能盖着被子聊天。
“邱非，”乔一帆闭着眼睛：“你紧张吗？”
邱非不是刚出道的新人导演，何况第一次独立执导电影的时候都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所有人都用看待叶修继承人的眼光看他，只有邱非自己心里清楚，光做继承人还远远不够，他想做的，是像叶修一样开创一个王朝，站在与他比肩而立的地方，这才是对称得上一句“前辈”的人最好的回报。
“你呢？”他听见自己反问乔一帆。
“我有点，”乔一帆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他们都说叶修前辈这次要带我冲奖，我总怕自己哪里还做的不够好让他失望。”
邱非侧过头，借着窗帘漏出来的一小点灯光看他。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他握住了乔一帆放在被子外面的手。
乔一帆能感觉到他手上的茧，和皮肤血管下清晰的脉搏。
“剧本写完了就是导演的事了，不要紧张，都交给我。”
乔一帆笑了，难得地露出身上的敏锐给邱非看：“那么邱导，你又是为了什么才睡不着？”
他们都清楚这是邱非的转型之作，重要到叶修要亲自下场盯着，敏感与细腻是邱非电影里最欠缺最受人诟病的东西，叶修指明要乔一帆跟邱非的这条线，想来也有这层考虑。
“…我也有点紧张，”邱非挣扎半天，还是说了实话，他没必要说谎，搞艺术的，谁看不出来谁啊：“你剧本写得太好，我怕拍不出来想要的效果。”
乔一帆的心跳声在暗夜里骤然分明起来，他反握住邱非的手：“邱导也别担心了，叶修前辈不是把我派给你了吗。”
邱非和乔一帆在黑夜中对视了两秒，眼波流转里，是相同的信任与依赖。然后邱非把手从乔一帆柔软的掌心抽出来，揉了揉他的头顶：“我去拉窗帘，你快睡觉。”
啊，终于揉到了，邱非心想。
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们就起了床，乔一帆把昨天做好的早饭放进餐盒里，邱非推着两个人的行李上了电梯，开机仪式，他穿着挺拔的西装，眉眼间是全然的凌厉。乔一帆还是那样，踩着帆布鞋就出了门，他娃娃脸，生来就显小，像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电梯镜子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乔一帆没过脑子，脱口而出：“像不像霸道总裁与被包养的大学生？”
邱非看他，乔一帆惊觉不妥，正要举手投降，没想到邱导的下一句话问他：“我是霸道总裁？”
乔一帆愣着说是。
嗯，邱非满意的点头，我看也是。
电梯门开的一瞬邱非难得没让乔一帆先走，自以为给他留下了一个帅气的背影，乔一帆亦步亦趋地跟上，邱非的声音从左前方传来：“乔编，好好拍，把我伺候满意了，拍完给你打包养费。”
乔一帆哭笑不得，这电影他本来就要拿版权和分成的啊，夏董的钱什么时候归邱非来发了。
但乔一帆坐上副驾，邱非侧过身帮他系上安全带，他还是狗腿地说了一声谢谢邱导。
是个好天气。
乔一帆还没见过开机仪式这么大阵仗，叫得上名号的媒体济济一堂，叶修与邱非这对师徒时隔三年再度合作，中间牵线的居然是叶修的老东家嘉世，当年手分的有多难看，现在合作的话题度就有多精彩，娱乐圈年度大戏哪有不来看热闹的道理。
更不要提一手捧出苏沐橙唐柔包荣兴的叶导出乎意料地没有采用新人阵容，微草的高英杰与蓝雨的卢瀚文并列一番，这是个典型的男人戏，兴欣居然也舍得空出苏沐橙档期帮忙做配，还有传言说周泽楷也有心要来客串，你看叶修让从不出席开机仪式的乔一帆接受采访就知道他有多重视了，叶修要为这部电影造势，半个娱乐圈都要跟着抖一抖的。
和媒体的太极打完，乔一帆就看见高英杰朝他跑过来，两个人隔了有小半年没见，第一眼都递上了一个大大的拥抱，高英杰眼里全是和老友重逢的喜悦，竟然连叶修也忽略过去，笑嘻嘻地叫：“一帆。”
乔一帆拉着高英杰挨个介绍：“这是方锐前辈，我们的宣发，这是魏琛前辈，叶修前辈一直合作的监制，剧务姐姐在那儿，跟沐橙姐聊天的那个就是…”
邱非听见高英杰省去了乔一帆的姓就有些不知道哪里来的不爽，又见他转了一圈最后才介绍到自己就更不爽，明明在方锐魏琛面前恭恭敬敬却能在自己面前笑到米饭都喷出来的乔一帆，怎么看跟自己都是更熟悉一点。
他伸手，自我介绍：“邱非。”
高英杰被他周身的气势震到，也伸出手：“高，高英杰。”
邱非挑眉，第一次见面明明是跟乔一帆一样的谨慎，他怎么看怎么还是一帆更可爱一些。
一帆。
乔一帆笑着打圆场：“英杰你不要介意啦，他不是故意的，邱非不太擅长跟陌生人相处，熟了之后他人很好的。”
不是，我就是故意的，但我没法跟你说为什么，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
开机仪式之后马上就要拍几镜取个好兆头，高英杰在叶修那组，乔一帆就带着卢瀚文走在邱非身后。
卢瀚文是天生热闹明亮的性格，很快就跟乔一帆熟了起来，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说道高英杰的时候乔一帆声音里明显带上笑意，邱非听得分明：“我们两个初一就认识啦，后来高中大学都是一起上的，而且特别巧，他家搬家，就住我家对门，平常上学放学都是一起的，我毕业作品他是男主角，听英杰说王杰希就是因为那部片子才决定签他。”
行，青梅竹马呗，还给他写过剧本，听这意思还是量身定做。
邱非也不是第一次见卢瀚文，怎么平常没见他话这么多。
拍电影都是这样，从导演到演员都有一个逐渐进入状态的过程，一般前几个镜头都是没什么用可能会被废掉的的，乔一帆就坐着小板凳刷微博。
“高英杰：’进组了，没想到毕业之后还能跟乔编@ 乔一帆合作，也请@ 叶修 @ 邱非多多指教啦[图]’”
高英杰跟乔一帆关系好整个圈子就没有不知道的，他俩在互相致谢的名单里总要带上对方的名字，乔一帆看着评论“捕捉我乔”和“今天的高乔也发糖了”的点赞数交替上升，随手点了转发：“我们一起加油，杀青了请你吃饭！”
邱非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乔一帆身边：“在看什么？”
乔一帆举起手机，笑得一脸无辜：“英杰发微博艾特了邱导，邱导要不要转一下？”
可以，英杰，邱导。
结果开机的第一天就在卢瀚文打电话回娘家跟黄少天抱怨邱非太凶了中结束。
刚拍了两个星期，需要叶修和邱非一起导的大戏还没上，卢瀚文这边就有点卡戏。
乔一帆的剧本围绕着两个世家大少爷在面临浩荡时代洪流中做出的身不由己的抉择展开，蓝雨出来的演员一向擅长这种锋利的戏码，邱非本来是很放心的，但卢瀚文这里还有一条暗线，就是他一直暗恋着高英杰饰演的青梅竹马的伙伴，伦理与道德的冲突隐没在历史的进程中，他们不敢拍的太明显，民国戏本来就敏感，唯恐过不了审，乔一帆说正好，这段感情本来就隐晦，就连卢瀚文的角色本身都未必知道它的存在。
但还是要拍。
邱非上了戏就不管不顾，对着卢瀚文生闷气，卢瀚文也很委屈，你一会儿说我太过，一会儿又说不够，问你到底怎么拿捏你让我自己看着办，这什么破导演，还是喻文州好。
邱非太不擅长这种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的东西了，乔一帆知道。
他就是端端正正，光明磊落，棱角分明，恐怕这辈子都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也永远不知道患得患失地喜欢一个人是什么心情。
但是乔一帆不一样，乔一帆知道，不然他不会写。
邱非先让剧务召集群众演员，派乔一帆去给卢瀚文说戏。
“小卢”，乔一帆温温柔柔：“是剧本哪里让你觉得有问题吗？”
“不是，”卢瀚文鼓着腮帮子，“我连恋爱经验都没有，对这种戏完全没有感觉啊。”
这次轮到乔一帆惊讶了：“一次都没有？喜欢的人呢？也没有？”
卢瀚文仰着头想了一下，然后羞涩地点头：“倒是有一个喜欢的人，不过他不喜欢我。”
“这就对了，”乔一帆鼓励他，“你把英杰当做是那个人不就好了？”
“那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乔一帆循循善诱，“喜欢的这份感情永远是一样的。你喜欢他，他的好就是永远不灭的光环，坏也是全宇宙的独一无二。你想把你这个人原原本本完完整整地解剖给他看，你想让他知道，更不想让他知道，你常常会想这份喜欢太沉重，不如就自己一个人背负。”
“小卢，你看，这世界上的好与坏有千百种，唯有爱无师自通。”
卢瀚文瞪着眼睛听完：“乔一帆前辈也有很喜欢的人吧。”
“有啊，”乔一帆笑起来，“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从13岁就开始私自地把他融进生命里，不敢说，更不敢忘。也不是没见过更多更好的人，但这世界上千百种的有趣，也只想分享给他。”
“我进电影这个圈子是因为他，写剧本是因为他，我当然也想光明正大地带着骄傲站到他面前说我喜欢他，但是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吧，情意越是深重，就越是在乎，越是在乎，就越是深重。”
邱非突然懂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懂，他想住在乔一帆的屋子里，用乔一帆的沐浴露，想吃乔一帆的豆沙包，更想每天起来第一眼就看见他。邱非在带乔一帆听遍了所有喜欢的乐队，看完了所有喜欢的电影后终于发现隐藏在暧昧歌词和老旧电影中自己没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他喜欢乔一帆，原来就这么简单。
但乔一帆暗恋了高英杰很多年。
